他总算是忍不住出声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得到的,仅仅只是沈徽宁淡淡的回应,“你若是想说,自然会说,难道我问,你就会说真话吗?”这从容的模样,还当真是将他给吃的死死的。
司空圳低头淡笑,不得不说,果然是沈徽宁,经历了这么多,早已不是当初用着什么简简单单的手段就可蒙混过去。
也能让她丧失对自己的信任。
现在,显然已经是都不能了。
他低头轻笑起来,那一瞬间,他原本是对她无奈的笑容,但最终却又仅仅只能是在嘴角,收成了冷笑。
他看向她,“你以为这段时间以来,我就当真满足于和你在一起做个和尚吗?这段时间以来,你根本不懂情趣,你根本不懂男人究竟要的是什么,是,你的确是郡主,身份高贵,但你究竟知道男人想要的是什么吗?”
他是一个男人,且指责沈徽宁说她不懂男人。
沈徽宁低头浅笑,她怎会不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这么久以来,他们两个人都还未圆房。
是因为她的身子并不支持受刺激,故而,司空圳这么久以来,也并未是对她做什么。
两人不过也只是明面上的假夫妻罢了,根本就是有名无实。
“你不懂男人呀,那你又怎么能配做我的妻子呢?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或许当年年少情深,有些事情我能理解,但现在我只想做一个正常人而已,我也只是一个正常男人!”他转身不再看向沈徽宁,面色非常的冷漠绝情。
沈徽宁听见他这话,将自己曾经的六年描述成了年少情深,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原来,曾经的六年,就仅仅只是你的年少情深,那您的年少可真长啊,您的情也很深啊,但你若想要放弃便放弃吧,有些东西,你决定放弃得那一瞬间,就再也找不回了。”
她说完后一瞬间,眼泪也吧嗒掉下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心这么碎的时候。
彻彻底底的就这么碎了。
司空圳或许还不知道,他所说的话究竟有多么伤人,但此时只有沈徽宁自己才知道,他所说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怎么会这么痛,两个人这么久的感情,终究是抵不过作为一个男人的欲望吗?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这样,至少自己也不耽搁他,也不耽搁自己。
她现在心中只有这样想,好像才能好受一点。
他苦笑道,“好,那你就去追求你想要的东西,以后我也不阻拦你,这样可好?”
她看向他,一双眸子中也仅仅只有温柔。
她知道有些事情,的确是委屈他了。
“作为一个男人,我想要做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想要孩子。”
沈徽宁知道,他是想要做一个正常的人,但有些事情,并非是她想要接受的。
她只能是放弃,实在是因为她的身体之前受过伤,不能够受刺激,她又怎么能是舍得让他忍受着相思之苦呢。
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或许当真就只是年少情深吧。
有些东西虽然美好,但是它也会是过去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随风而散,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