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羊献康急急进宫找羊献容,根本不管什么宫中令牌,直接闯了进来。
禁军们跟在了羊献康的身后,都知道他是皇后的二哥,虽然不好动武,但也紧紧跟随,又整整齐齐地站在了天元宫的门外。
禁军统领袁蹇硕手扶佩刀,气势十足地站在羊献康的身边。
天元宫的宫人们倒是很规矩,浑身颤抖着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不敢出声。
毕竟之前废后血腥的一幕还未消散,看到禁军围宫,都是紧张死了。
张良锄哆哆嗦嗦地打开宫门,颤声问道:“二郎君进宫,可有赵王的许可?”
“我管他什么许可?我要见三妹妹!”羊献康的声音极大,直接往里走。
“二哥哥,你这样贸然进宫是不合规矩的。”羊献容听到消息,也急忙跑了出来,赶紧拉住了他,紧张地问道,“你可莫要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妹妹,你听说了么?”羊献康不管不顾地直接进了天元宫,然后又进了寝殿,把大门关上,“说是那日你凤銮大火,发现那刺客射箭的地方有我的火折子!”
“哦,听过了。”羊献容点了点头,随即又看了看门外站着的禁军们。
张良锄站在袁蹇硕的身边,躬着身子,也不敢多说话。
“啊?你都知道啦?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羊献康更加焦虑,没有管外面的情形,“你何时知道的?我今日才知道。”
“有几日了。”羊献容拉着他坐了下来,“二哥哥,这事情有蹊跷,等等看。”
“不能等了,司马伦刚刚传了皇上的旨意,要我去南海守卫。你可知,这南海有多远?我怕是要走半年才能到。若你出了什么事情,或者父亲母亲大哥,或者是怜儿妹妹出了什么事情,我都要大半年或者一年之后才知道了,这怎么成呀?”
“为什么是南海?不是之前说去西北么?或许还能够和大哥在一起?”羊献容皱了眉头,“表祖父到底在做什么?”
“那传旨的人都到家里了,给了我这个。”羊献康掏出了大晋皇朝的圣旨,递给了羊献容,“你瞅瞅,还说要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怎么会这样?”羊献容立刻接过了这黄绢之物,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果然那上面有大晋皇上的印章,很是鲜红。
“这事情没有人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