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之人正是血刹门的陌城,另一身份是朝廷里皇帝的亲皇帝,他的身份特殊,名字不会记载于皇谱之中,他的存在也不会被任何人知道,他是一个不被允许有名字有爵位的皇子,林青不能叫他皇子也不能唤王爷,只能恭恭敬敬地尊呼陌爷。
陌城冷冷眯眼,“皇宫之内相比轻松得很,把林统领养得好生懒惰呵!”
林青低下头,表情有那点无奈,“陌爷,您有何吩咐只管命令臣。”
陌城很满意地微微点头,言简意赅地命令道,“帮武当。”
“臣遵旨。”
陌城悄无声息地消失,林青脸上面无表情地转身,虎目凝神,腰间的大刀拔出被高高举高,霍地斩下,呼呼风声作响,林青厉声喝道,“众将士听令,捉拿鬼杀头领,死活不论,其余鬼面教徒,降者死罪可免,不降者杀无赦!”
“杀!杀杀!!杀杀杀!!!”众将士激昂地拔刀呐喊,如猛虎出笼般,双目放出浓浓杀意,他们是朝廷精心选拔的精将,各个都久经沙场斩敌无数,此刻在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杀!
瞧着如猛兽般冲进混战中的朝廷将士,红狐顿时心惊,四望了战场,心如坠冰窟般变凉,他们要输,西域邪教和朝廷的插手,让他们精心谋划几年的计划毁之一旦,万般算计,也算不出鬼杀中出了内鬼,算不出西域邪教与朝廷竟然会出手帮武林正派……
“主人!属下请主人快快撤退吧,留得青山在,来日咱们再向他们所有人讨回今日之账!”红狐手中不停甩出暗器,一边向鬼主的方向移动。
“滚开!”鬼主似是杀红了眼,分不清敌我,凡是接近他的人一律受到攻击,红狐才接近鬼主五步以内,便被鬼主的斗篷击中,红狐未对鬼主有多堤防,于是被那袭着凌厉的风的袖子狠狠甩飞了出去,,撞在一棵树上哇地喷出一口血。
蓝月一剑挑飞一人后,飞过去扶起红狐,“喂,你没事吧?”
“咳咳……快,阻止鬼主,劝鬼主离开这里……”
蓝月皱了皱眉,“你倒是一心想着鬼主,他伤你倒是一点也不留情。”
红狐低低一笑,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红得妖艳,“我不在乎,只要他……我怎样都可以……就算是让我去死……”
“蠢死了!”蓝月狠狠讥嘲,眼睛里却闪过莫名的伤感。
“蓝月,帮我好么……”红狐反抓住蓝月的手臂,恳求地仰起头,一双湿润的眼睛苦苦执着地望着蓝月。
红狐苦苦哀求着,这一刻,她只是为爱折磨的女人,甘愿在无尽没有回报的付出中如蜡烛般,为了所爱之人燃尽自己的生命,总是万劫不复也无悔无怨。
蓝月咬了咬牙,扫了眼混乱的场面,在刀光剑影血光飞溅的重影中搜寻到了鬼主的身影,理智告诉蓝月他不该掺合进来,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好。”
妈的!好个屁!他应该趁乱脱身去找哥哥在对!
蓝月有些愤愤地甩开红狐的手,阴着脸提剑向鬼主的方向走去,一个西域邪教的教众向他冲过来,蓝月扬剑便砍,电光石火间,碰撞出一声嗞啦尖锐的响声,是一把横出的扇子挡住了蓝月的攻击。
西域邪教徒见杀出个程咬金,嘴里嘟囔这一句听不懂的西域话又转身找其他人砍,估计是骂人的话。
流澜耸耸肩,收回扇子,笑眯眯地瞅着蓝月,“我来找你了。”
蓝月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这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流澜这张笑眯眯的脸,胸口便好像积郁了满腔的怒气无处可发泄,沉闷压抑得心慌。
蓝月脸色阴沉地堪比头顶的乌云,恨恨地瞪着流澜,毫不客气地骂道,“妈的,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给我滚开!”
“小心暴躁伤身哟,不是蓝月公子说若是我敢逃走就剁了我的双脚么?这么,我来了,还请蓝月公子下手快些才好,我怕疼。”流澜丝毫不惧蓝月的怒气,一脸和气道,就连说这番话时,都好像是卖萝卜的小贩在推销自己的萝卜,客官我家萝卜可新鲜了你若是不信我给你剁开这颗瞧瞧唷!
蓝月瞪着眼睛,“你脑子有病吧!”
流澜嘿嘿一笑,自信地摇了扇子,“我知道不会真下手,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要问你。”
蓝月眼睛眯起,警惕地瞪着流澜,“你想问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我不想再和你有所牵扯,你最好滚远些!”
笑容在一瞬间收起,流澜直直盯着蓝月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还有另外一个蓝月,那个人是我极为熟悉的一个人,对么?"
流澜严肃聪锐的表情蓝月第一次见到,不由恍了下神,蓦然听到流澜的问题,不由慌张地矢口否认,“不是!世上只有一个蓝月!”
欲盖弥彰呵……
流澜低头微微一笑,渐起的凉风吹乱了他额上碎发,心中隐隐作痛,那个人是谁……他在枯井之时心里就已经隐隐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