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皇那边,弗朗西斯刚刚汇报完练兵状况。
“本王第一次应战。还有三天,足够准备齐全吗?”陈英皇在弗朗西斯身边来回踱步。他只有在跟自己十分信任的人跟前,才会表现出自己的担心。
“粮草方面,食品生产部门的魔法师以及一些农耕百姓的安定生产,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们都应该有不少的存货。至于更细致的,还得问波罗大人啊。他此前可是负责所有内政事务的。”弗朗西斯推荐说。
“召他。”陈英皇点了点头,十分焦急。
不一会,波罗便前来。
“波罗大人,大战在即,后勤补给方面,弗朗西斯大人力荐您。我便想要向您请教请教。”陈英皇回到了高高王位坐下。
“何不将京王现在任命的首相大人请来一起商议。”波罗颇为不情愿的说。
“他们还年轻,明显在这方面经验不足啊。”陈英皇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还要慢条斯理的对付心中不满的波罗。
“找来吧,让他们也对国家的事情多了解一下。”波罗坚持的说道。
“恩,传李木子,张立早。”陈英皇感觉自己的火气就快要爆发了。现在他更想看见一直压制自己的母亲,还有那三个莫名其妙就要瓜分他军队的舅舅们。
二十分钟后,李木子和张立早也都到了殿上。
“现在波罗大人可以详细说说这后勤一事了吧?”陈英皇挤出亲和的笑容,看着得意的波罗。
“京王。我们国家共有食物法师一万两千六百二十人,其中蔬菜类专精一千零七十一人,肉类专精两千二百一十五人,谷物专精一千一百二十八人,饲养业专精两千三百零二人…”
“波罗大人,为什么这些繁碎的数据资料我的两位新首相没有看到它们?”陈英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们从没有跟我的两个文秘做资料交接,而是凭自己的直觉,简单的将他们能想到的事情交给那些以前有经验的下属去做,自然也就不会有事情让他们想到,自己还需要一份详尽的数据资料。”波罗手上多了几本厚厚账簿。
“我们国内从事补给的生产人员竟然只有一万两千六百多人?如何能够短时间内生产出大量的食物呢?”陈英皇显得有些茫然。
“一万两千六百多人,这是二位首相继任之后的结果。就在京王大婚之前,北京城内,从事生产的十万民众中有五万多人都和食物生产有关。而大婚之后,这个人数骤减到一万的原因就是,扶植力度都转移到了法杖和法袍上。”波罗盯着此时低头不语的陈英皇,想要等陈英皇向他求救。
“生产中心的转移,乃是京王的旨意。我们要强大我们的军队,就必须有优质的法杖和法袍。我们要成为一个军国,北京要能够人人皆兵。”陈英皇还在内心做着到底要不要彻底求救于波罗的斗争,李木子则先开了口。
“很好。京王,您的左首相将责任都推给您推得差不多了吧?”波罗轻蔑的笑道。
“是我等失职,和京王无关。”张立早连忙拦住波罗的诋毁之言。
“一万两千人,加班加点,所生产的食物要能不影响战争发动时,国内百姓的需求,还要能够保证我们战线一旦拉长,前线不定量的需求,的确是很难。”陈广金和陈应龙没有通报就走进了王曦宫。
陈英皇看着陈应龙身边破衣褴褛之人,很是疑惑:“晋王,你身边的是何人?”
“他是广金叔叔,之前被封为梁王,十五年前被父王逐出北京。今天在街上偶遇闻听到天津要攻打北京而回到北京的叔叔,我就立刻将他带来见您了。”陈应龙上前说道。
“梁王。您可安好?”弗朗西斯和波罗二人立刻下跪说道。
“二位现在相比也身居高位了吧?”陈广金快步上前,将二人拉起。
弗朗西斯更是饱含热泪,不敢直视陈广金的双眼。
“弗朗西斯大人,我们不怪你。二哥致死时,都还说,弗朗西斯是个忠厚之人。可惜只知道忠君。”陈广金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肩膀,微笑着看着弗朗西斯。
这还是陈应龙记忆中,这个平时没有太多情感的汉子第一次哭的一塌糊涂。陈英皇看见刚刚和自己针尖麦芒一番的波罗也对这个梁王叔叔很是尊敬,心中更觉得,这是又来了一个权力上的威胁。
“京王。你虽然是北京的唯一统治者。但是,列位老臣在某些方面,可以比这些有朝气的年轻人给你更多建议和帮助。这两位朝气昂扬,我们有需要做的事情,吩咐给他们去做,他们会做的很快。而我们有什么事情要做,就要问问朝中的老臣。”陈广金走到高台之下,仰视着陈英皇。
陈英皇看着这个不曾在自己记忆中有过多笔墨的叔叔,心中竟然头一次出现了嫉妒之情。
“叔叔这必是吃了不少苦,来人啊,带梁王前去沐浴更衣。选间离王曦宫最近的最大的宫室给梁王居住。”陈英皇几乎不敢正眼看面前这个头发把脸完全遮住,只露出些许眼睛的男人。他对他的嫉妒之情,是他生怕和陈广金有一丝一毫的对视。
“多谢。”陈广金被人引着去沐浴更衣。
“波罗,从今天起。你成为中首相。自我朝开设首相一职,这中首相从未有过。本王为你而设,希望你能尽心尽力,辅佐本王完成宏图大业。李木子、张立早,你等官位不变,跟随波罗大人,多学些做事的道理。今日都到这里吧。”
众人尽皆散去,陈应龙看出哥哥的身心疲惫,最后一个还留在王曦宫中。
“你怎么还不走?”陈英皇微闭着双目,瘫坐在王位上。
“哥哥,您太累了。”陈应龙轻声说道。
“呵呵。我也想回到我们哥哥、弟弟的时代,无忧无虑。我们可以躺在父亲的功劳簿上,安安心心的学着魔法,当什么也不做的王子。”陈英皇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