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恒在虚夷的示意下打开其中一个储物戒，眼睛都看直了，里面竟然是数不清的上品灵石！6恒失态之下，又6续打开其他几个储物戒，里面都是满满的灵药和上品法器。

“前辈，这……”6恒为难的说。

虚夷颔：“这些是思玄和清澜多年在你6家成长的谢礼，清澜以后随我姓季。”

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经还完人情了，也替孙女清澜断了因果，日后6家有什么事不得求助于他。

6恒脸色一僵，在虚夷真人执意带走清澜的时候他还想着，日后清澜出息了，他也可以凭着清澜祖母的关系让清澜庇护6家。但虚夷真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人他是一定要带走的，收下这些谢礼就表示6清澜，不，是季清澜和6家已经了断因果，各不相干；不收下他们就会人财两空，得不偿失。

6恒犹豫良久，苦苦思索。一个天赋出众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才的天才与能够令家族长久兴旺培养更多人才的资源，6恒的心渐渐偏向了后者。

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取出族谱，划去6清澜的名字。

虚夷满意地点点头，他微笑着对清澜道：“从今天起你姓季，季清澜，是我虚夷天仙季留真的孙女。”

虚夷天仙！

天仙！！

6恒等人震惊得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留真带着季清澜腾空飞向天际。

6恒呆呆看了看手上的储物戒，一脸悔恨：“姑姑，要是姑姑当初没有坐化……”如果他们没有在6思玄面临危险的时候袖手旁观，如果他们没有从小漠视和虐待6清澜，那么他们6家就会有一个天仙老祖坐镇！整个中州大6修为最高的才元婴期啊！

立于虚空远望中州大6，季清澜问道：“祖父，我们要离开这里吗？”

季留真宠溺地牵起她的手，看到与亡妻相似七八分的孙女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对，我们要去祖父的家，启元星。”

“那里远吗？”清澜前世修为才到大乘期，原打算前往启元星的时候，就被人暗算死在祁越面前。

季留真笑道：“不远，清澜只要闭上眼睛眨眼就可以到了。”度过天劫永生不死的天仙的实力与一般修士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之前不过是季留真担心漏过孙女，这才一个星球一个星球的仔细寻找。

清澜再次朝6家的方向看了看，原本十年后祁越就该来到这片大6的，但是已经知晓这不过是以祁越为主角的一本小说以后，清澜无时不刻不在怀疑自己对祁越的感情究竟是自内心，还是小说作者强加于她身上的。

就这样远离祁越，再也不见祁越，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转身再看看对她极致温柔的祖父，清澜终于明白前世灵根测试后一介凡人的自己为什么还能留在6家，原来前世那个时候也是祖父找来了啊。至于祖父为什么不带她离开，前世年仅六岁的清澜或许不懂，但沐浴无数艰险与困难成长的清澜已经懂了。

身为天仙的季留真有一个凡人的孙女，这不是上敢着让仇视他的敌人将清澜列为眼中钉么，何况是启元星那样能人辈出的地方，凡人之身的她照样备受歧视。不如就放任她留在6家，保存一点安宁，静静度过凡人的一生，这是季留真作为祖父未曾宣诸于口的爱。

“清澜，和祖父回家。”

“……嗯。”

再见，中州。

再见，6家。

再见，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