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更令我吃惊了,因为她说的没错!我新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却不回答我,似乎更加急切地又问我:“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块胎记,是赤红色的,圆的?”
她这一问,我顿时就蒙了。
我身上的确有一块胎记,确实是赤红色的、圆的。只是她怎么知道的呢?而且,我那胎记长的地方……
我吃惊地看着她,心里那真是翻江倒海啊!我嗫嚅着嘴唇问:“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认真看了看李盈的长相。第一印象就是这姑娘皮肤太白了,而且说真的,长的挺漂亮的。只是她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 的样子,我心里不禁疑惑,这么好看又这么小的女孩儿,怎么会从事入殓师这个行业呢?
而且,她怎么连我那里长块胎记都知道?
看着我吃惊的表情,李盈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脸腾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里,急忙低下了头,以极低的声音跟我说:“你以后会明 白的。我叫李盈”。说完便转过身去不再看我。
我当时心里那个乱呀,但是李盈不再理我了,我也没办法,给她登记完后便让其他战友领着她去找陈老师了。
那时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一次的短暂相遇,竟然成就了我的姻缘。而我也因此而经历了后来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当然是后话了。
那天晚上李盈进去以后没多久,我也到了换岗的时间,战友接岗后,我与往常一样回到宿舍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上床睡觉了。
然而躺下没久,殡仪馆里就出事了。
在这里,我需要先介绍一下这个临时殡仪馆的情况:
在灾前,这个临时殡仪馆其实是一家饭店,类似于农家乐的那种,建在一处河流转弯处的堤坝上。如果不是洪灾,这里其实算得上一处风 景秀丽的地方。但是洪水无情,所有的美丽景象一夜之间便都不复存在,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而这里由于地势较高,因此在洪灾中没有被冲毁 。
由于灾难夺去了许多人的生命,整个市区里的殡仪馆根本不够安置这许多死者,但是当地人一向重视丧葬礼仪,因此这里便被辟成了临时 的殡仪馆。
当然,之所以选择这里为临时殡仪馆,还有其它的原因,这点我在后面说起。
这个临时殡仪馆的格局很普通:正对着大门,是一幢坐北朝南的二层小楼,站在二楼上,整个江边的风景便可一览无遗。小楼的东侧建着 一排平房,是原来饭店的后厨;小楼的西侧一边是停车场。而小楼正前方则是一处休闲场所,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倒也显得有几分雅致,可 以想象原来饭店的老板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
这里被辟为临时殡仪馆后,整座二层小楼便被作为了停尸间,原本饭店的厨房经过了番改造以后,被改成了美容室、悼念厅,一般做葬礼 时便都在那里。而在原来停车的地方,则临时安装了一排活动板房,作为我们侦察营官兵及那些殡仪馆服务人员和“专家”们的宿舍。
那天我刚刚躺到床上不久,突然便听到了一连串紧急集合哨声。我和战友们迅速穿衣起床,两分钟后全营人员便已带齐了装备在宿舍门前 集合完毕了。
营长下达的命令很简单:“全部人员带齐装备,以班为单位把守停尸间各处通道,不得任何东西出入。迅速行动!”
营长话音一落,全营的官兵不到几十秒钟便已经全部就位了。
我和战友李响、陈守伟、侯大国、王洋五个人把守的是小楼东侧的通道。那里原本是饭店服务生从厨房为客人上菜的通道。
我们所带的装备,除了八一杠以外,还有几样东西比较特别:单兵通讯终端(可以与全营任何一名战友随时通话)、强光手电、装着三斤 糯米的军用挎包、盛着雄黄酒的军用水壶、一沓画好了符的黄纸、还有就是每人胸前挂满的军功章。
这个听上去有点儿不伦不类。但当时我们的确都是这样装备的,因为经历过几次特别事件以后,我们每个人都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
那天我们只用了几十秒不到的时间,便迅速占领了停尸小楼的各处通道,所有的人此时都是屏气凝神,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有片刻耽误。
写到这里,出于一些原因的考虑,我在此特别声明一下:本文故事纯属虚构!您只当我是瞎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