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的血脉天赋,早已不是当初可比。
此时在‘神之殇’与‘葬天之舞’的提升下,更是提升了不知多少。
不过楚希声为防万一,还是斩出了他威力最强,最大,最无法抵御的一招!
只欲一招之内,将隆衡置于死地,不留任何变数。
隆衡那满月般的脸上已青白一片,童孔则极限放大,透出了极致的恐惧,极致的绝望!
随后他的脖颈中就现出了一道血痕。
仅仅一瞬之后,他的人头就被血泉冲飞而起。
隆衡的头颅抛飞于空,眼内在现着死灰之色。
他想自己的弟弟隆盛,还有他的父亲隆南书头颅断落时,应该也是这般的心情。
楚希声一刀斩杀隆衡之后,就毫不停留的应对身后。
白小昭正在帮他抵御应战松风剑林石,杀生楼的五品金牌‘狼剑’任忠与五品银牌‘地光刀’吴正臣。
她的双爪带着丝丝闪电,或拍或打。
那爪子一拍就是五道锋锐罡力,还有风刃夹杂其内,纵横交错着向前扫荡!
白小昭的对手亦非凡人,‘狼剑’任忠修为五品上阶位,剑法凶狠如狼;而‘地光刀’吴正臣则精擅于盘地明光刀,在地面洒出了一片宛如银盘般的雪亮寒光。
白小昭以一对三,还是力有不逮,被三人合力联手逼得步步后退。
不过当楚希声斩杀隆衡,形势却又是一变。
任忠与吴正臣的脸色沉凝如铁,松风剑林石更是眼现出了一丝惊惶之色。
他知道双方的强弱之势已经转化,攻守已经失衡。
楚希声的身影,也在这刻,再一次的变幻成烟。
不过这次他并非使用秦沐歌的极招卡,而是以魅影云踪的身法结合白马非马的秘招,整个人缥缈不定,变幻莫测,让三人都摸不到真身方位。
松风剑林石如惊弓之鸟,第一时间转攻为守,再次轰打出漫天剑潮,覆盖着前方一丈之地。
他是楚希声的首要目标,不能不防!
此时他只需一个松懈,给了楚希声可趁之机,一定会被楚希声斩下人头!
不过楚希声的身影,却出现在‘地光刀’吴正臣的右侧。
吴正臣的面色先是微变,随后他斩出的刀光瞬时扩张一倍,覆盖着周围三丈左右的地面,形状就如一口倒扣的银色圆盘,其势无懈可击。
然而下一瞬,吴正臣的动作就微微一僵。
一面银镜正在楚希声的身前显化,那光滑入镜的刀光,竟将他的九成刀力反射而回!
于此同时一股强横的刀意,也噼入到吴正臣的心灵深处!
吴正臣的修为已五品下,可在楚希声全力爆发的刀意面前,也如孩童般的脆弱。
那强达十一重的睚眦刀意,汇聚着水寨两千余人的恶念,势如破竹的破开他的心神内部,那一层层的防御,在内横冲直撞,纵横肆虐!
这使得吴正臣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出现了片刻失神。
他随后就恢复过来。
楚希声的刀意无法持久,给了他喘息之机。
不过就在吴正臣恢复意识的时候,他看到楚希声的刀已经斩到了他面前。
吴正臣童孔收缩,意识到自己已没法躲避,没法防御!
楚希声的刀实在太快!快到连他的肉眼,都很难捕捉!
吴正臣心中绝望蔓延,死亡的恐惧紧紧的抓住他的心脏。
自己居然会死在这里!
——这个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妖孽?
“杀!”
吴正臣挥动手中的单刀,悍然斩向了对面。
今天他固然要死!却也要拖这个杂碎陪葬!
楚希声却未有丝毫动摇,他一刀就噼入吴正臣的眉心。强横犀利的刀罡,在顷刻间将吴正臣斩成了两半!
吴正臣的单刀,也正中楚希声的胸前,却只发出‘铿’的一声锐响。
他人头一断,一身气力就去了将近三成。
吴正臣的这一刀,虽是洞穿了楚希声三层罡气,斩开他的两层甲胃,却斩不开楚希声的‘铁睚镜甲’,更砍不动他的‘九炼极元紫金身’与得自血睚刀君人物卡的‘无上金身’。
吴正臣一死,‘狼剑’任忠就一声叹息。
随后整个人奔腾如狼,往水寨之外穿梭,仅仅顷刻就消失于夜色当中。
他心知今日已没有斩杀楚希声的可能,再继续停留此地,反倒有性命之忧。
任忠没打算为十几万两魔银的酬金,就把性命丢在这里,所以先走为上!
只是就在任忠踏着水面,奔行出了大约一百丈距离的时候,他的头颅忽然往后一仰。
此人的眉心与后脑竟然爆开了一个血洞,大量的血雾从伤口中轰散开来。
‘狼剑’任忠神色茫然,眼中满含不解。
这是剑气!可究竟是哪来的剑气?
他的脑海里闪过这一念头,随后躯体就化为一片碎散肉糜散入江中,引发水下无数游鱼争食哄抢。
楚希声不知‘狼剑’任忠已经死亡。
他正手提着巽风震雷刀,神色冷漠无情的看着松风剑林石。
林石的眼神充满绝望,面色死灰,他正在勉力挥剑,抵挡着白小昭的致命爪影。浑身上下则已血液飞溅,伤痕累累。
没有其他三人之助,仅白小昭就能在十招之内将林石杀死!
他之所以还没死亡,只是因白小昭手下留情,要将此人的性命留给楚希声而已。
“为何?”
楚希声一步步向林石走近。
他不是不知道,反派通常都死于话多。
关键时刻的废话,可能会导致局面逆转。
楚希声却还是很好奇,松风剑林石背叛的理由。
十数日前,铁旗帮声势如日中天。
松风剑林石身为帮内的第四人,到底因什么理由背叛?
就为了从铁狂人兄弟手中继承铁旗帮,为了司空禅给的天平军水师营指挥使一职,不顾与铁氏兄弟十几年的兄弟情谊下毒背叛?
松风剑林石自知必死无疑,他甚至都懒得抵抗了,任由白小昭的风刃在他身上带出道道血痕。
“为何?”他身影踉跄,自嘲一哂:“这都怪你!是你来铁旗帮来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