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风,可有此事?”堂上诸多长老同时将目光投射下来,全都定格在了李淳风的脸上,包括灵虚真人也是一脸惊容,沉着脸说道,“若果真有此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师父,我……”一下子承受到这么位长老的目光,即便是李淳风也觉得面红耳赤,多少有些无地自容,沉默了好久,才淡淡瞥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后将情绪平复了下来,躬身道,“回禀各位师伯师叔,却有此事,林寒在要求闯入养心殿中之前,的确曾经交给了我一枚玉牌,观其成色,倒与本门中已经消失三十余年的传功谕令极为相识。”
什么?
李淳风花影落下,大殿中诸多弟子便立刻陷入了骚动,你一眼、我一语,好几十道惊疑不定的目光同时投注在我身上。
“我听人说,你与负责值守养心殿的那几名二代弟子,差点与林寒发生了冲突,又是为何?”尘清真人淡淡地问道。
李淳风拱手汇报,“师伯,那玉牌的确像极了本门消失多年的传功谕令,只是这令牌已经在茅山中消失数十年,弟子是第一次得见,不好下定论判断它的真假,再者,就算那玉牌是真的,也未必能够说明林寒就是祖师伯的亲传弟子,也许是他盗取得来的,也未可知。”
李淳风接着讲道,“祖师伯失踪三十余年,江湖盛传他早已坐化,这令牌辗转流落江湖,会被奸人所得,也并非没有可能。”
“既然你心存疑虑,为何不上报?”这次换成灵虚真人来质问他。
“我……”李淳风一脸羞恼,哼哧了几次之后,方才硬着头皮开口道,“师父容秉,我之所以见面就与这小子为难,是因为在遇见他之前,华阳师叔门下弟子罗英曾来找过我,说他在山脚下受人欺负,让我替他做主……”
听到这话,我心里才恍然大悟起来,难怪李淳风自从见我第一眼,便从始至终板着脸,没有给过我半点好脸色,原来从中作梗的人居然是罗英。
这个道门败类,在茅山脚下用邪术害人,被我撞破之后收拾一顿,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参与对我的陷害当中。
我越想越觉得气愤不过,当即扬声道,“事出有因,我并非有意要针对茅山弟子,实在是因为这个罗英在山脚下利用邪术害人,恰好被我撞见,才会引出后面的事情。”
“罗英害了谁?”这次问话的人,是最先开口质疑我的华阳真人,罗英是他的亲传弟子,假如徒弟为祸,他这当师父的也难辞其咎,因此脸色顿时便陷入了铁青之中。
“是啊,罗英呢,刚才我们还在刑堂之时,这小子明明就在的!”此时我身后却传来一声低呼,正是之前一块陪着李淳风出现,想要盘问我底细的几个刑堂弟子。
华阳真人目光闪烁,严厉喝止道,“先不管罗英的事,好,林寒,真如同李淳风师侄所说的那样,你的确拿出过一面类似传功谕令的玉牌,可如今你手上既无令牌,又找不出有效证人,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我淡笑道,“就算缺少了传功谕令,我也一样能够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