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阁主忧心忡忡地讲道,“其实关于库勒格,我倒是了解一些,十几年前,正是这个组织风头最盛的时候,甚至隐隐有着比肩整个玄门,大有争雄之势,后来泰山一役,他们的阴谋计划被正道人士联合起来戳穿,一场鏖战,死伤过百,都是正道中有名有姓的一流人物,甚至不乏顶尖层次的高手。库勒格固然是元气大伤,而中原玄门也是岌岌可危,实力大减,这十几年来倒是恢复了一些元气,若是再来上一场争斗,当真是祸福难料啊。”
我和张小饼出道太晚,并不了解这些故旧往事,如今听范阁主娓娓道来,都被勾起了不少好奇心,忙问道,“那库勒格的人究竟打算做什么?”
“这个……我倒不是特别清楚,然而这世间所有的争端,无外乎都是名利二字,中原道门盘踞千年,早就将势力延伸到了各个角落,库勒格毕竟兴起得晚,属于外来势力,要想在泱泱中华中分得一杯羹,自然会遭到玄门打压。”
范阁主思衬道,“矛盾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白石来年间,这矛盾已经变得不可调和,双方势成水火,硬要说谁对谁错,倒是不好评断。”
张小饼冷笑道,“这帮邪魔外道生性凶残,小渔村中死伤了七十多个平民百姓,足以说明一切,若是不加以阻止,让他们在中原得势,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身为正道玄门,自然要和邪魔对抗到底。”
范阁主看了看张小饼,哈哈大笑,说小饼你能有这种忧国忧民的情怀,倒是令人侧目,好了,你们辛苦奔波了两天,还是快点回船舱里歇息吧,外面我派人守着,一旦发生了什么情况,自然会有人及时通禀,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我说范阁主不必分神招呼我们,有什么事,派人下来告诉我们就好了。
与范阁主分别之后,我陪同张小饼返回到了属于我们的那间船舱,关上门,张小饼笑道,“真没想到,鄱阳湖上群雄聚会,居然也会你跟我的一席之地,看来你跟我,也总算是找到了出头之日。”
我苦笑说,“我就是个与世无争的小屌丝,可不像出头做什么大英雄,小饼你刚才那番话,也不应该对着范阁主说,他毕竟是个看重利益的生意人。”
张小饼笑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假如玄门势微,让库勒格得了势,你猜猜龙兴阁的生意,又会不会好做呢?其实大家早已经同坐在一条船上,库勒格的兴起,是谁都不想看到的,否则江湖势力重新洗牌,别说是我们,就算上升到国家层面,怕是也会对此格外关注。”
自古以来,都是侠以武犯禁,我们这些修行者的存在,也是当权者一直深深戒备和提防的,不要以为深入江湖,就和朝堂没有关系,这其中还有千丝万缕的存在,谁都逃脱不得。
我想到一人,眉头不自觉也紧皱起来,半晌无言,张小饼却睁开眼笑笑,说你是不是想到老情人,一下子就又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