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鲁知道她咄咄逼人的是在为杜飞白出气,也不介意,只带着丝丝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笑了笑,伸手想学她身边的人摸摸她的头,被她炸毛似得躲开,又自然的放下手再笑笑。
“常瑞公主,为什么一定要二选一,就不能是两者兼具吗?”指着抱着心上人尸身往长孙皇后院子跑去的文畅,贺鲁淡笑道:“他的身份不低,堂堂的侯爷嫡子,以后是能继承爵位的,而他的心上人,据本王手下调查的结果看来,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家碧玉。
”
“常瑞公主你可以想想,一个高高在上的侯爷嫡子,和一个清贫的小家碧玉,为什么能产生交集,而且侯爷嫡子还能被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女人迷的晕头转向,差点被害死?”看着陷入沉思的江浅夏,贺鲁悄悄上前一步,凑到她面前低声道:“这世上永远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就像公主你和古黎将军,不也是在战场上经历了生死,才走到一起的吗?而现在,只一个穆汐
就能让你们在生死间建立起来的感情,如沙堡一样,风一吹,就快散了……”
“……可汗,您大早上的起来忙着凑热闹,还没刷牙吧?”
面带嫌弃的捏着鼻子,江浅夏严肃道:“早上不刷牙,不仅对牙齿不好,而且很容易有口臭,可汗也算骨利的门面,为了骨利的国家形象,还是注意点好。”
虽然用口臭来暗示贺鲁恶意解读她和古黎的关系,但江浅夏却不得不承认,这匹狼说的还有那么点道理。
这么多次生生死死的都过来了,她真要因为一个误会,一个巴掌,把前面的那些感情都抹去?
心里突然有些不确定,但这时候却来不及细想,白他一眼,江浅夏重新自然的爬到无涯背上,一群会武功的直接走房顶,抄近路往长孙皇后的院子赶去。
“……还请娘娘为芊芊和文畅做主啊!”
才赶到就听文畅无比悲怆的高呼一声,无涯飞身落入院中,把江浅夏放下后,有些意外的看着站在长孙皇后身侧的司晨。
没想到一晚上的功夫,司晨竟然也从宫里赶过来了。两个暗内的人对视一眼,又齐齐挪开视线,长孙皇后一脸的疲倦,冲江浅夏招招手拉到身边,才对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文畅道:“这其中的事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人多口杂不方便,你且随本宫
进去,司晨会把你不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跟着来凑热闹的公子小姐们听到这话就知道要避嫌了,一个个满腹疑虑的走了。
江浅夏肯定是要跟着进去的,可没想到月人和杜飞白都退下后,贺鲁却理直气壮的要跟着往里走,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哎哎哎,可汗你是不是回去接着宠爱你的美人算了,我们这有正事要聊呢,你身份再高,也不能这点数都没有吧?”
江浅夏横眉竖眼的挡着贺鲁不让他进屋,贺鲁却毫不退让的抱着手冲里边儿努努嘴。
“常瑞公主,连皇后娘娘都没开口赶本王,你是不是管太宽了?”
正想反驳,却听里边儿传出长孙皇后的声音,“常瑞,里边的事牵扯到骨利,你且让贺鲁可汗一同进来听听吧。”狼狈的被大笑出声的贺鲁按着头扒拉到一边,瞪着他得意洋洋进屋的背影,江浅夏真是气的差点没拔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