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四季琉璃手串,是琉璃厂建起来之后,烧出来的精品之一,也是江浅夏比较心爱而且常戴的一串手链。
无论设计还是琉璃珠的品相,都不是刚才扔出去的那些金叶子可比的,就算虎哥和六子有多没见识,也知道单凭这条轻飘飘的手串,就足够买他们哥两好几条命了。
不简单,这女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虎哥……咱们咋办?”
六子眼珠子都快粘那手串上了,心态也从原先的不想得罪人,变成了要不要搏一把,收下这条手串远蹿其他州府,出手一卖,那下半辈子真的就不用愁了。
看破了他的那点小心思,虎哥在桌子底下狠狠的在他脚上碾了两下,警告的瞪着疼的龇牙咧嘴的六子。
“别说哥不关照你,不说什么样的人家才能佩戴得起这样见都没见过的琉璃手串,就算有大富人家舍得给主妇这么砸钱的宠,又有几个女人,敢面不改色的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输的?”
虎哥都不说拿出来赌,直接说输了,没办法,太邪门了,他都已经不相信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能转运赢钱了。
当然,也不敢真让她赢,不然掏空了赌场也赔不出来啊?
越想越不对劲,虎哥都琢磨着,江浅夏是不是被对家派来砸场子的,好东西是扔这儿了,可万一,万一她赢上这么一把,不仅他们前边儿赚的得吐出来,还得赔的当裤子!
虽然前边儿邪门的一连开了十多把小了,但只要这女人继续赌下去,怎么都不可能一把不赢的是不?
有猫腻,不是他们这个级别的庄家能扛得住的了,得上报才行!
想到这里,虎哥腰背一弯,赔着笑冲江浅夏拱手,“这位夫人,您这赌注下的太大了,我们这赔不起也收不下啊?”
“……怎么,赢了我这么多金叶子,现在不让我赌了?”
被江浅夏一口气堵的上不来,虎哥嘴角抽了抽,才眼珠子一转,拍手笑道:“看您说的,开赌场的哪儿有往外赶财神爷的道理?”
“只是外边儿这桌子收不了这么大的筹码,要不这样,您往楼上走着,想吃什么小的先给您备上,然后找几个豪客来跟您一起玩两把?”
眨巴下眼睛,江浅夏神情缓和了许多,“我说呢,原来你们这也是有贵宾室的啊,刚才还嫌弃你们连赚钱都不懂,抱歉了啊。”
他们有个屁的贵宾室!真正有钱的爷谁会来这破地方玩儿啊!!!脸都笑僵了的虎哥在前边儿邀着,六子腿脚利索的上楼,把管事的休息室麻溜收拾出来,翻箱倒柜的把管事私藏的茶叶都找出来泡上了,真希望管事从青楼里回来的时候,不会为了这点儿茶叶打断他
一条手……
进“贵宾室”休息的江浅夏十分配合的喝着一般般的茶,理直气壮的使唤六子去给她买出名的小吃回来,而找借口离开的虎哥,则直奔背后的主家府上去了。
两个下九流的人忙起来,还真有点效率,江浅夏才吃完第二盘点心,正撑的有点打嗝时,“贵宾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衣着素雅,约莫二十四五的男子走进来,看着江浅夏眯眼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