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发现，这句话来形容她和顾长春、林宛如三个人也挺合适的。

她曾想过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顾长春和林宛如。学业结束后，就在国外找一个小小的地方隐藏起来，干着简单的工作，过着平凡到庸俗的生活。

可是最终，她签了summerZ国的分公司，回到了洛城，回到了顾家。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回到顾家的情景……

她质问顾长春和林宛如，为什么不要她，为什么把她丢到那样的地方，丢给那样的一个女人！

可是最后，她什么都没有说。对国外五年的遭遇，闭口不言。

甚至，在得知简语柔霸占自己的房间后，她也只是搬到顾铭那里住。

明明已经很失望了，顾染不明白，自己还在坚持什么。

“爸，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顾染的声音凉凉的，冰冷得像是没有温度。

成长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补不回来。

顾长春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陌少的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顾染顿了顿，又道，“我顾染的爱情，不会因为任何人妥协。我可以离开南宫陌，理由一定是不够喜欢不够深爱，绝不可能是为了简语柔。”

“你存心要气我和你妈是不是！”顾长春沉下了脸，本就威严的目光，带着几分压迫感。

听林宛如说的时候，顾长春还不觉得，这会儿亲耳听着亲眼见着，顾长春才明白，林宛如一点夸大的意思都没有。

他不懂，顾染怎么会变得这么尖锐。

从前，顾染性子虽然有些叛逆，但绝至现在这样。

像一只刺猬，用锋利的刺将自己伪装起来，把所有的人都隔绝在一方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