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问，“吴妈，你说，我是她的亲生女儿么？”

她没忘，哥哥死后，林宛如对她有多恶劣。

每天非打即骂，哪怕一点小小的错误都会被抓住不放狠狠惩罚。因为经常跪，膝盖常常淤青，那个夏天她就没有穿过裙子，甚至连短袖也没有穿过。

她只当父母的感情出了问题，林宛如伤心哥哥的死，所以顾染全都忍着，受着。直到……林宛如固执的要将自己送出国。

她的脾气向来很硬，对林宛如的决定，自是一句话都不会多说，但……

她不想离开，一点都不想。

这是A市呀，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这里有她的伙伴，有她的亲人，有她生活的全部记忆，还有……她的家！

吴妈被问得愣了一下。

这得是对自己的母亲失望到了什么地步，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小姐当然是夫人的女儿。”吴妈道，“夫人怀你的时候，我也正好怀了二宝，我亲眼见着夫人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那时候，家里已经有了大少爷，夫人天天盼着肚子里的是个千金呢。”

后来，她因为要生产请假回家，再回到顾家时，顾染已经半岁多了。她没有亲眼见着顾染出生，但，顾氏夫妇对顾染的疼宠她却是一直看在眼里的。

顾染垂眸，“是呀，我和哥哥长得很像呢。”

除了顾铭的脸型宽一些，眉毛粗密一点，肤色深一些，其他的，当真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如果不是至亲的血缘，怎么会如此相像？

“小姐，给夫人服个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