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碰了一下，陪他喝了一口。

他赞赏的看了我一眼；“你还真是毫无防备呀？”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来都来了，生死已经在你的手里了，何必想那么多呢？”稍稍沉默了一下，我直接了当的说道：“虎哥，我想知道我的人怎么样了？”

“她现在很好。”东北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你想和她说说话吗？”

我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呀，那谢谢虎哥了。”

东北虎笑了笑，拿出电话打了过去，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就把电话递给了我：“喂。”我声音沙哑了下来。

“昊昊。”洛雪声音直接就哽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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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别怕，先委屈你两天，等我把事情解决完，我就去接你回家。”我想努力的控制自己声音的平静，可是那丝丝的颤抖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昊昊，你别管我了，你……呜呜……”她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人把手机抢了过去，随即挂断了电话。

木然的把手机丢给了东北虎，我冷然的看着他：“虎哥，说吧？说出你的条件。”

东北虎把烟点上，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沉默了片刻，说道：“琳琳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可有什么痛苦吗？”他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丝毫的波澜。

“即使有痛苦，又有什么痛苦是她承受不了的吗？”我冷声说道。看着他这张波澜不惊的脸，感觉格外的虚伪。

东北虎抽了口烟，他苦笑了一下：“说的也是，那丫头从小就坚强惯了。”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有什么痛苦，她从来都是自己忍受着，也从来不告诉她心里的所想，不过，她也很聪明，每一件事她都做的很好很好。”

“不告诉你，是因为你不配。”我嘲弄的说道：“一个被养父枪尖的人，你指望她和你说些什么？”

东北虎眼神动了动；“想不到她连这些都告诉你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从他平静的声音下，我听到了那一丝丝的颤抖。

“是呀。”我歪着脑袋注视着他：“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不是人，她那么小的时候，你怎么忍心下的去手呢？”

“呵呵，是我给了她一切，也是我救了她，给我一些回报不是应该的吗？”东北虎轻笑着说道，只是在那层笑意之下隐藏的是漠然。

“呵，你救了她。你应该是毁了她才对。”我抽了口烟：“你毁了她的一生，让她一生都没有丝毫的快乐，也让她失去了安全感，对身边的任何人都不在信任了，她很可怜，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你。”

东北虎笑了笑：“怎么不是我救了她，要不是当时在街头我看着她可怜，收养了她，恐怕她早就已经饿死了。是我给了她最好的一切，让她穿着名牌的衣服，上最好的学校。”

“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谁知道呢？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哪怕没有你收养她，她也绝对不会饿死的。”虽然和陈琳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同样的坚韧，同样的不放弃，哪怕就剩下最后一丝气力都会大口的喘息着。

就像是岩石下深埋的种子，无力的岩石的力量再大，也挡不住种子向上顽强生长的渴望。

我哼了一声；“至于你说你给她的这一切，那是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她是很感激你的，可是你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认为她还会在意你吗？她对你的感激，早就随着你的禽兽行为，烟消云散了，她对你只有恨，没有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