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想想,慕琅夜好像还不会去求着谁给他解毒,哪怕性命攸关。
算了,管他什么办法,慕琅夜让她干什么她干就是了。
想通这一点,低着头,继续刨饭。
“嗯,有时候可能需要针灸,我需要你在旁边看着。”
莫清浅吃饭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慕琅夜的脸多了几分认真。
“王爷,现在咱们最麻烦的是药不足。你可以问问他,可以开出什么样的药方,然后根据药方,在问问他有多少药,或者,有哪些药是他没有的。”
好歹是“本地”的,总比她这“外来户”要强吧。
更何况,还是人人都知道的神医,哪怕是沽名钓誉的主,也得有点好东西来钓才行啊。
当然,如果是有真本事,人品跟医德都还不错,那就更好了。
那样她不但自己可以省事不少,还可以跟他结交一下。
但凡医德好的人,哪怕像于天洋那样,医术远远比不上她的,她也会愿意接触。
因为,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会她不会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她也想给自己多一些选择。
慕琅夜点点头,表示同意。
当初莫清浅就可以给他解毒,但是就是因为药品不全,才耽误这么长时间。
他也不是没有派人去找,但是找到的很少。其中还差四种特别稀有的药材。
而鸠的羽毛,更是找不到。
总算看到慕琅夜放下筷子,莫清浅也赶紧跟着放下筷子。
她真的快要胃痉挛了好么,不知道是不是戴面纱戴习惯了,她现在非常没有安全感。
可是她的这个动作,让慕琅夜忍不住皱眉。
她怕他?怎么可能!
前段时间自己都还没信任她的时候她都没害怕,现在自己给了她信任,也开始宠着她了,她反倒害怕了?
他哪里能够猜得到,莫清浅不是害怕,只是不习惯,所以想要赶紧回去,把面纱戴好。
饭已经吃完了,看着家丁进来把剩下的饭菜都收拾下去,慕琅夜也没有说让她离开的话。
后来,就连给慕琅夜推轮椅的冷一都离开了,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莫清浅坐在椅子上,浑身都觉得不对劲。
特别是慕琅夜还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也没有抬头看过她一眼,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可是,他就是冰山一样的存在,哪怕不开口不动,莫清浅仍旧会觉得冷。
最后,莫清浅实在是有点忍不下去了,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王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你上次的守宫砂……”
慕琅夜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次莫清浅回门的事情。
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莫清浅的胳膊上没有守宫砂的这件事。
他有些在意这件事,每每想到,都有一些心烦意乱的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他不喜欢。
当天在马车上回来的时候,他给过莫清浅解释的机会,当时无论她说什么,只要她肯说,他就信。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那个时候,慕琅夜是真心的感到失望。
甚至因为心里的难过,已经忘记了他曾经仔细的调查过莫清浅的一点一滴。
忘记了莫清浅从小到大,接触的男人只有她父亲跟莫家的下人,又怎么会没有守宫砂?
她当时的表情慕琅夜还记得很清楚,一副迷茫的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看样子,应该不是骗他。
他当时就想好了,如果她是被人陷害,或者最坏的打算,是被继母下药失去了贞洁,他会为她报仇。
反正蕲王妃也不可能再有其他女人来做了。
再后来,他对于莫清浅的本事了解的越来越多,就猜测那会不会是莫清浅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怕被人奚落,所以利用药物掩盖了守宫砂的存在?
可是,想归想,这个问题没有听到莫清浅的亲口回答,慕琅夜就总觉得心里像扎了根刺一样的难受。
正好今天他想要留下她,不想让她离开,就当找个话题了。
莫清浅被慕琅夜问的一愣,这才想起来回门那天的事情还没有跟他解释过。
从回来开始,她就没有在出过门,只是昨天派柳儿去看看,自己的刀具跟银针打造的怎么样了。
柳儿说还要等两天,说要一块给她,她也就没在意。
这件事情过去也没两天,外面不定传成什么样了,也难得这个男人竟然沉得住气,竟然现在才问。
同样,莫清浅也觉得,幸亏慕琅夜沉得住气。这个年代的男人都非常注重这方面的事情,搁在一个脾气不好的身上,兴许回来当天就要把她杀了。
毕竟,慕琅夜不在乎她可以,她给慕琅夜戴绿帽子,那是绝对不行的。
说的难听点,就是直男癌!
莫清浅识相的了觉得这件事必须解释清楚,不然她今天说不定就出不去这个门,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