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持续了三天,风洛河却在天器阁呆了一个月,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楼布衣的炼器殿里。
外人都知道楼布衣和寂灭剑宗的太上长老柳文州,也就是柳含烟的父亲是生死兄弟,所以对他和楼布衣的亲近也没多大意外。
风洛河那点阵道基础楼布衣早已摸透,一看就是自学来的,虽然表现出了很可怕的潜力,但最多也就业余爱好者的水准,楼布衣没指望他能学出什么东西来,就当陪小朋友玩了。
一个月,在楼布衣看来风洛河能记住一两个阵纹就已经算天资聪颖了,能刻画出一个半个完整的初阶灵阵就称得上绝世天才。
但是当一个月过去,楼布衣再次失语,不可置信地瞪着风洛河。
他一介化神仙君,活了上千岁的人物,见过的天才不知凡几,过目不忘的遇见过,举一反三的接触过,但过目不忘还能举一反三反四反五六七八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看着从风洛河手中诞生的五个一阶灵阵,谁能想到这家伙竟是个剑修,而一个月前他只会画个初阶崩山阵而已。
殊不知风洛河看着一百万不到的造化点也是一阵肉疼。
天才不好当啊,特别是他这种伪天才。
不过阵道宗师亲自指点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比起自己闭门造车不知强了多少万倍,再多的付出都是应该的。
能独立刻画五个一阶灵阵,风洛河已经可以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上一个一阶阵道师的名号了。
风洛河还沉浸在阵道的奇妙里,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扯。
会做这种动作的只有钟雪衣了。
风洛河低下头,只见钟雪衣对他使了使眼色,朝前扬了扬下巴。
风洛河朝前看去,顿时吓了一跳,“前辈,您那是什么眼神?”
“你是不是有病?”楼布衣哪里还有什么化神仙君、太上长老、炼器宗师的风范,只有一脸的怒其不争,“有这样的阵道天赋竟然去学剑?”
“……”
风洛河无话可说,钟雪衣却偷偷一笑,嘀咕道:“师傅还怪师兄有那么好的剑道天赋还跑去学阵法呢。”
这下轮到楼布衣无话可说了,半晌后才道:“说吧,怎样才肯到我天器阁来?”
风洛河道:“前辈,这玩笑有点过了。”
别说风洛河是一脉真传,哪怕只是个内门弟子,背叛师门都是最不可饶恕的大罪,楼布衣怎会不明白?只能无奈地道:“罢了罢了,你们两个滚吧。”
“那……”风洛河道,“晚辈告辞?”
“走走走。”
风洛河长身一躬,感激地道:“谢前辈,前辈保重。”
钟雪衣也赶紧跟着拜别。
两人刚走出殿外,里边突然又飞出来一样东西,正趴在钟雪衣怀里打盹的寻宝龙猫一跃而起,一把叼住。
风洛河拿过一看,发现竟然是一本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册子,上书四个大字:《阵道详解》。
风洛河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再次郑重地拜了拜,带着钟雪衣离开天器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