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纪永木着脸点头。
“好。东西都记在我账上,我回头自有说法。”
“是,副堂主。”纪永木着脸继续点头。反正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远挑眉扫了他一眼,眼神平静淡漠。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长袖一甩,蓦然转身向库房外走去:“不用跟着我了~留在这里,等盘库结束,把账本送到枕翠居。”
库房外的阳光下,他的背影好似被打上了一层光晕,光影朦胧中,愈发显得脊背挺直,玉骨龙姿,就连那摇曳翻飞的广袖,都好似带着飞扬的神采。
不过一晃眼的功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库房外的走廊上,唯有袅袅余音仍旧在众人耳边回荡。
三个掌事木着脸目送姜远走远,过了好一会,才从频临崩溃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老纪,这……副堂主他到底想干什么?居然当着我们的面拿走了那么多材料……还有,我们做的那些事,他难道不打算追究了?”吴掌事有些迟疑地问道。
纪永神se莫名,过了好一会,才缓缓道:“猜不透。”
“那……我们怎么办?”
“既然猜不透,那就不要猜。以后乖乖办事就是了~”钱掌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位爷可不像堂主那么好糊弄。我反正是不敢不听话的。”
说着,他就甩了甩手,转身回了库房,自顾自去忙了。
纪永和吴掌事的脸se不约而同地都有些僵硬。
过了好半晌,纪永才闭了闭眼,叹息道:“他说的没错,以后好好办事吧~”
那些事,现在不追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被追究。它们就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一旦他们不听话,或者哪一天他们没用了,就会成为他们的催命符。
不想失去一切,他们就必须乖乖听姜远的话,而且,还得把交代的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才行。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谁能想到,看起来风光霁月的姜远姜长老,居然会有这样的御下手段?这一次,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
十天后。
枕翠居,炼器室。
青铜鼎内,金红se的玄机阳火仿如活过来了一般,时而化龙盘旋,时而化凤环绕,飞旋舞动间,映出一室火光。
沸腾的火息扩散开来,被墙上的禁制牢牢挡住,将炼器室内的一切和外界完全阻隔。
一时间,禁制的光芒和火光交相辉映,一眼看去,光影缭乱,se彩迷离。
姜远盘坐在青铜鼎前,双手十指翻飞,正专注地将阵法烙印在鼎中的器物上。缭乱的光影笼罩在他身上,耀花了他的法衣,模糊了他的表情,就连那眼底的神se,都有几分模糊不清。
蓦地。
他动作猛地一收,十指曲结成印,瞬间定格。
“五行玄光阵,成!”
话音落下,阵法最后一笔落下,金se光华一闪,强横的气势骤然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