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太太看于烟儿转念,就明白她是什么人,虽然仍然好奇纳闷,但是脸上已经恢复了从容的神色,不禁暗叹,难怪上官瞑喜欢她,她的聪慧从容,和那德国女人很像。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这里是上官家的祖宅,不过瞑儿一定没给你提起过,以后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学校里我帮你请了假,没有后顾之忧!”上官太太让人把于烟儿解开绳子,又让身后的年轻男人把她推到于烟儿身边,和气地说道。
于烟儿不禁腹诽,这哪里是为了让她安心的住,这就是变相的囚禁,也不告诉她是为什么,不过转念一想一定和上官瞑有关系,见老人靠近自己,她连忙问道:“上官瞑知道吗?”
老太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回身对祥子严厉地说道:“我只说让你们把她带回来,并没有让你们绑她回来,怎么做的事,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祥子无奈地低下头,恭敬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本来只是带回来,可是下午小姐过来交代,要我们把她绑上,还让塞进密柜里,说是吓吓她,让她吃点苦头。”
于烟儿看得出来,祥子对那位小姐很不满,这会儿被老太太问起,就专拣重要的话说。老人听了神色一凛,冷笑道:“我还不知道这个家,什么时候是她做主了?”
她身后的年轻人和祥子,都恭敬地不敢再说一句话,不过于烟儿也终于明白上官瞑的冷酷性格是怎么来的了,原来是家族遗传,奶奶就这样冰冷严厉,想来也教育不出来活泼阳光的孙子来。
于烟儿在这里住了几天,但是从来没有出过这间屋子,祥子对她很客气,生活方面照顾的很到位。只是头一天晚上来的上官太太,再也没来过。问祥子,祥子也不清楚,只说让她放心,上官太太既然交代好好对待她,那她就安全了。
已经五天了,于烟儿坐在藤椅上无聊地掰着指头算日子,也不知道还要住到什么时候,在这里除了能跟祥子说几句话,连个聊天的人也没有,闷得她要发霉了。
窗外树影颤动,渐渐起风了,打开窗子能看到院子里的一颗大槐树此刻正随风摇摆。于烟儿无聊地趴在窗户上,也不知道上官瞑知不知道她在这里,为什么一点他的消息也没有,是准备放弃她了吗?
不一会儿天空暗了下来,一时间狂风大作阴云密布,于烟儿仰头看天上,乌云像是张着一张血盆大口的怪兽,正缓缓压低,估计会有一场暴雨,果不其然,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点落下来,转瞬间倾盆大雨瓢泼。雨水顺着风飘进屋子里,打湿了于烟儿的衣襟。
她不想关窗子,自己在这间屋子里已经憋的要发疯了,淋淋雨感受下自然的气息也好!
本来以为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想到一直下到傍晚,虽然才五点多,但是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窗口的地毯被雨水沁湿了一大片,于烟儿也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她不禁打个寒颤,水珠顺着发丝落到衬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