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红只好趁机抽抽拥堵的有些鼻塞的小鼻子:“没有感冒,就是想你们了,你怎么不和他一起上街?”
“我和街坊邻里拍闲话来着,看看你这丫头,巴巴地催着我们离开,现在又一个人哭鼻子,真让人搞不清楚你是做什么的。”林青燃叹息着说道。
“哦,我真的没有事,听听你的声音就好,好了,你继续唠嗑好了,我要上网玩了,挂了。”
桑红道声再见,就飞快地挂了手机。
她连忙把手机推得离桌面远远的——靠,这大脑怎么不管事了,什么动作都先于大脑做了。
桑红飞快地收拾着有些凌乱的桌面,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收拾好一切,她看到了老女人已经给了她一个回信,点开看看,只见上边写着一个号码,让她现在就用座机打电话过去。
桑红连忙抄了号码,拿起就往客厅的座机那里走,交代管家,她要是不从客厅里出来,就不要让人到客厅里去打扰她,她有事要做,千万不要打扰她,中午吃饭也不行。
管家看着她那急匆匆的模样,虽然纳闷她要做什么事情,有些担心,不过她在客厅能出什么事?于是就连声答应,为了避免自己有事离开无法做到始终如一,干脆就喊了一个人专门坐在客厅外边给她放哨。
桑红拿起话筒,拨通了那个电话,时候不大,只听老女人优雅得堪比催眠曲的声音:“桑红,是你吗?”
“您好夫人,我是桑红。”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情绪几乎无法控制?阴暗消极的情绪充斥着你的大脑,你的行为也开始不受控制了?”
“有这样的症状,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桑红一听她说的情况和她现在的情况基本相符,不由心底又有了一丝亮光。
“那位我们派去的催眠师教给你的抵抗手段,你都用上了吗?”
“用上了一部分,显然没有什么效果。”桑红的声音很没有底气,她小看了那个恶毒的催眠师,一不留神就中了圈套,所以她觉得这件事里,自己的责任很大。
“呵呵,看来那个缺乏职业道德的家伙,段数极高,这件事不怨你,是我们对对手的估计不足,这样好了,我现在给你进行一个浅层的催眠,你稍微恢复一些精神,咱们每天一次,然后你抓紧时间,开始办理出国疗养的手续,赶过来好了,不面对面地看着你,治疗的效果估计微乎其微。”
老女人声音里充满了忧虑。
“我必须过去,在国内找著名的催眠师行么?”桑红犹豫着问,她觉得这样的时间出国疗养,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我只能提醒你,估计你可能会很危险,那种极少数的人掌握的黑暗催眠术,在催眠界来说,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败迹;而你已经使用了极强的抗催眠技能,都没有能够逃过去掌控,按道理来说,你找的催眠师如果不是很强大,压根儿就无法对你进行催眠;而且,失控的情绪一旦被知道底细的人利用,你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压根儿就无法预测;我不希望你被人利用或者伤害。”
老女人的态度很严肃,她显然不希望自己失去一个好的志愿者。
桑红听得一愣神,靠,太悲催了,难道那个恶毒的家伙给她进行了催眠之后,还提高了她的抗催眠临界点,难怪她自己尝试的修身养性的小催眠技术,完全都没有一点作用。
“你有没有其他的有助于养心的招数,在我出国之前,我想能有什么我自己一旦发觉不对头的时候,就能尽快地让自己头脑清明些的小技巧?你那么忙,怎么可能每天都给我抽出时间来呢?”
桑红说的很诚恳,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认准了老女人,向她讨要活命的能耐。
“哦,这样啊,你说的有道理,我下去查阅一些针对黑暗催眠术的资料,估计会有些作用,然后再告诉你,我们现在开始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老女人看看手腕上的时间,她还有事情要忙,确实不可能会每天抽出时间来帮桑红,再者,黑暗催眠术对她来说,传说的成分居多些,她并没有亲眼见识过受过那类催眠的人的症状,只是书本上有所记载,或者生活中偶尔听到过这类事情引发的悲剧,推知而已。
她对于未知的东西一直都保持着浓厚的兴趣,于是老女人很诚心地帮着桑红,她也想看看这种接近于巫术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于是,老女人就隔着遥远的空间,通过电话线,来对她施行催眠。
桑红先是听话地躺在柔软的长沙发上,然后开了电话的免提,放到自己头顶的茶几上,听着老女人的指示,开始闭目养神,接受她的催眠。
她想到老女人竟然能用牙齿或者咖啡勺子充当催眠的法器,现在竟然又通过电话来给她催眠,果然心理学界充满了传说。
老女人也明显地感觉到了桑红的抵抗力,她很快调整了方法,时候不大,桑红觉得自己的眼皮开始沉重起来,这就能入睡吗?
希望没有恶梦。
桑红这一觉睡得很久,一直睡到下午四点,才在老女人的法器敲击声里醒来。
她觉得一扫先前的萎靡之气,精神头儿好了许多。
她把这些症状和老女人说了,老女人满意地笑道:“这就好,这就好。”然后又把中间她睡着的时候,查到的抵抗黑暗催眠术的技能给她认真细致地解释了。
桑红此刻心清神明,记得认真地听着记着,自然少不得千恩万谢,说看看接下来的情况,然后再做决定,是不是出国疗养。
她出了客厅,只见外边管家已经急得团团转,看到她开门出来,打量了她的神色,笑着摆摆手人,让人到厨房把饭菜端过来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