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对我无语了是不是？”她怔愣了数秒，眸光有些清冷，突然，拉开了怀里的包包，拿出一份崭新的离婚协议书，开始龙飞凤舞落上大名。

“我没能履行完那份恶魔契约，如果您不能高抬您的贵手既往不咎，我就只好按协议上所写，一分不少地将违约金如数赔偿给你，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好合好散！”

许亦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坚定过，李凌奇慢慢变了脸色，她是认真的，她只是在京城里贵族大学毕业，没有出国进修学业，念书也不是很厉害，可是字却娟秀灵气，落落大方签上她的名字。

“签字吧。”

许亦然把协议书递过来，李凌奇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给他一颗枣，再狠狠赏一巴掌么，这该死的臭女人，今晚是要逆天么？

他把协议书掀开，冷冷地说道：“少弄这些花样，小爷记性差，说过的话，倒也是忘得很快。”

“李凌奇，签吧，对我公平一点好吗？”她没空跟他贫嘴，也没有那个力气。

许亦然把掀到地上的几张纸捡起来，固执地递到他的面前，她考虑了好久好久，若不是李总裁在极致欢愉的时候，说出那两个字，她还没有勇气来实施，哥哥一定是要救的，这背后的代价已然不是她能权衡的。

曾经骄傲如同天鹅，如今只是只落汤鸡，何苦让自己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受尽欺悔？

李凌奇发誓，他这辈子签过太多名字，没有一次签得像今晚这样让他有火山爆发的怒意，他抓着笔飞快而潦草地划下了名字，她一句公平，就打得他心碎满地。

其实，不管她的心在何处游荡，还牵挂着谁，深爱着谁，他都不想再管不想再问，他只想把她留在身边宠溺着，仅此而已。

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城南旧梦，无法再继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