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的时候是这样，今生，毅然如此……

帝连羿曾是金乌之神，和很多兽族一样，他也有一颗万年金丹，因为已修炼出人身，金丹早已附在了心脏之中。

想来，赤练一直未曾有苏醒的征兆，是因为他自从离开了蓝言月的身体后就一直没有修炼出真正的肉身，而且受伤太重，根本就恢复不到上古那时的全盛时期。

所以，帝连羿的金丹对赤练来说很重要，即便金丹已经破碎，但里面蕴含着的能量，足以让赤练在短时间内炼化出人身。修为，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可这其中，帝连羿要是失去了金丹之心，魂魄就会消散，再也无法堕入轮回。

“我不许，不许你自我惩罚式的牺牲，不许你们任何一个人死在我前面，不许你们灰飞烟灭，不许，绝不允许！”蓝言月再次上前了一步。

“站住！咳咳咳！”帝连羿用力的一吼，因为心脏已经离体，导致气血不足而咳出了鲜血。

“羿！”蓝言月没有听他的，早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将他伏在了怀里，“你这样会永远消失的。”

帝连羿迷离的眼眸闪现出了一丝混乱，定定的看着她的崩溃，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由衷的笑容，“只可惜，本尊直到大限已到，才能看到你再次为本尊哭泣。”

早已被鲜血沾满的手划过了蓝言月的眼眸，为她拭去眼泪的同时，也将他心脏上的血液涂抹到了她的脸上。

原以为，过了几千年后，当年的祝炎不可能在为自己哭泣。

但眼前，他相信，蓝言月的这些眼泪，一定是因为有祝炎的感情才会流下，她虽然已经不是祝炎的魂魄，却留有祝炎的精气神……

够了，什么都够了。既然伊人早已永离人世，他活着，一样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