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桑芷听着一件件一桩桩往事，越想越觉得难过。想想妈妈说的，要多做好事多吃素，人在做，天在看呢。你爸害死小离的父母，吞了人家的钱财，现在落到什么田地？

众叛亲离，家破人亡。

呜呜呜，小恶魔的父母被自己的父亲给害死了……想想，人家也蛮可怜。如果人家的父母在，也不至于要来跟她换身份。她忽然喃喃地说：“对不起……”

小恶魔眉毛一扬，眼睛一瞪，条件反射地逼问：“桑芷，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桑芷摇摇头，竟然有了力气，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又倒下去。

桑离嫌弃地瞅她一眼，站起身，随手轻松一拎，就将她从被子里拎起来。还把枕头竖起，让她靠着。

桑芷坐好了，垂头耷脑低着头，声音也是低低的，在喉咙里转悠：“我哪还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是为了我爸，跟你说对不起……”

桑离猛地怔住，倏然别过头，眼眶一红，哽声道：“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是也希望我家死绝吗？我告诉你，我家就算只剩下我一个，我也有能力把属于我的财产拿回来，把害我的人送去他该去的地方！”

她本来可以讲一些稍稍柔软的话，可是习惯针锋相对，习惯恶语相向。

忽然听到对方说“对不起”，她却做不到毫无芥蒂地说“没关系”，然后两姐妹抱头痛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