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学规矩,想利用我逃过崔嬷嬷的教导。”邺疏华很恼火被利用。
“就这么简单?”
邺疏华惊讶地问道:“还有其他原因?”
宋箬溪沉吟片刻,觉得瓶儿爱慕他的事还是不挑明为好,眸光微转,道:“原因,你不必知道了。你记住以后只要是姑娘家,不管她们用什么理由,你都不许单独去见她们。”
“我没有单独去见瓶妹妹,我带着小顺子、小安子、子文和子武。”邺疏华申辩道。
“就算带着他们,也不能去见她们,她们有什么事,你让她们来找我,女人跟女人更好说话,你一个男人懂什么,别瞎掺合,知不知道?”宋箬溪给他定下行动准则,把源头掐死,那些女人再闹腾,也掀不起浪来。
“知道了。”邺疏华凑到她面前,满脸讨好的笑,“那你现在是不是不生气了?”
宋箬溪头一仰,转身就走。
邺疏华伸手拉住她,“璎璎,你刚才给了那么多苦给我吃,现在没事了,你总该给点甜头让我尝尝。”
宋箬溪侧身,抛个媚眼给他,娇滴滴地道:“夫君,妾身今日不舒服,不能伺候,你呀,就忍着吧!”
邺疏华被她的媚眼一勾,心动不已,一把抱住她,低头吻上她的唇,亲昵的摩擦,族转,吸吮的缓慢而绵长。只是宋箬溪身上不方便,邺疏华自行烧起火,也只能再自行去灭火,在浴池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把皮都快泡皱了,才爬出来。
宋箬溪靠在床头,坏笑道:“你看来是需要泻火,不如明日继续吃黄莲做的菜吧?”
“苦尽甜来,我已不惧。”邺疏华把睡袍丢在衣架上,吹灭烛火,掀被上床,将宋箬溪搂进怀中,盖好被子,警告她,“乖乖睡觉,不许再撩拨我。”
宋箬溪轻啐他一口,“谁撩拨你了?是你定力不足,强吻我,还倒打一耙。”
邺疏华俊脸微红,言语上,他可说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闭上眼睛睡觉。
次日清晨,夫妻俩依旧去澹宁居给昭平县主请安。公式化的问候聊天后,邺繁带走了邺疏华,父子俩并肩而行。
“昨儿听说毓娴让侍女去良医局领了半斤黄莲,她要黄莲有什么用?”邺繁很好奇地问道。
邺疏华一脸苦色地道:“黄莲泡茶,黄莲煮鸭子,黄莲烩菇腐,黄莲酿白菜,黄莲排骨,黄莲鸽子汤。”
邺繁听着就觉得嘴巴里泛苦,“这都是给你吃的?”
邺疏华点头。
“为什么?”邺繁忍笑问道。
“黄莲可清心明目,泻火解毒,益修行。”邺疏华不敢说宋箬溪有意整治,怕邺繁会怪罪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喜欢吃黄莲,吃下去,也不怎么苦。”
“噗,咳咳。”邺繁笑出了声,忙又掩饰地咳了两声,严肃地道:“这女子太妒,非好事。”
“璎璎做事都是有道理的,有用意的。”邺疏华不觉得宋箬溪让他吃苦有什么不对。
邺繁看了邺疏华一眼,得,他这儿子已被拿捏住了,又是新婚,先随他们去,以后再说。
另一边,昭平县主也在为这半斤黄莲问宋箬溪,得知做了一顿黄莲菜给邺疏华吃,昭平县主忍不住大笑出声,指着宋箬溪道:“你这促狭的丫头,太会捉弄人了!”
“我以后不会了。”宋箬溪暗叹,没有一点隐私,芝麻大的事情都会传扬开。
昭平县主笑着摆手,道:“疏华这孩子就该吃点苦,免得被人哄骗了去。”
宋箬溪讶然“母亲不心疼儿子吗?”
“母亲可没老糊涂,连你们的闺房之乐也要去管。再说了,你又是个有分寸的人,我才不心疼那臭小子呢。”昭平县主笑道。
宋箬溪轻舒了口气,搂着昭平县主的胳膊,撒娇道:“母亲最好了!”
昭平县主对宋箬溪亲昵举动,十分受用,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过了三天,就是腊月二十,邺繁封了印,除非突起战火,又或者有大灾情,否则到正月初五,这印都不会开启,城务全部暂停处置。
邺疏华虽得了空,但也没能和宋箬溪天天腻歪在一起。宋箬溪做为新上任的少夫人,要跟在昭平县主身边学习如何准备过小年的年宴和过大年的年宴,没空理会他。他只好去含经堂静心抄写经文,抄好后,让人送去城外的弥陀寺。
到了腊月二十四,过小年,四苑皆张灯结彩,搬到公府居住的邺孝安邺孝顺两家人一早就进了城。
过小年要祭灶君,遵行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俗规,女眷们不用去祭祀,在秋爽厅的偏厅内喝茶聊天打牌。
被禁足的丽夫人没有出席,学了小半个月规矩的瓶儿则老实地坐在一旁,陪在她身边的是豆紫和豌豆,她的心腹侍女豆蔻已经被贬到浣衣司去洗衣服去了。这个处罚,崔杏分别请示了昭平县主和宋箬溪。昭平县主决定,宋箬溪无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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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在清朝雍正年间,过小年才改在了腊月二十三。本文架空,在我的家乡,是在腊月二十四过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