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已经长到了半尺多高的麦苗,已经受孕的牛羊,这个部族选择了抵抗。他们召集起了族中所有的青壮一千余人迎战,可这些jing壮的汉子只坚持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全部she杀。然后这些宋军大掠村寨,将牛羊、粮食,人口尽数掳走,接着放火焚烧,又在田地纵骑践踏,毁了庄田,裹挟着人口,留下遍地尸首扬长而去。
接下来日子,自东向西这支宋军队伍横扫了佳芦河以西百里之地,凡是放弃抵抗的,保全部族所有人员xing命和财产,但必须立刻迁往宋地,承诺到了那里重新分配土地;凡是抵抗的,立刻斩杀,财物牲畜全部掳走,分配给随军的乡兵各指挥并入他们的部族。
几天下来,赵柽的队伍长了很多,那些押送财物人口的乡兵将东西送回去以后,又马上带人折返,而且带来了更多的人。王爷的政策好啊,打仗的时候都是王爷的亲军冲锋在前,抢东西的时候是他们在前,而且是多劳多得,大家发财,抢的多,得到的多!这极大的调动了乡兵们的参战积极xing,杀人放火干的极为卖力。
今天一番‘战斗’后,襄邑军在一片谷地中扎营,营地中篝火通明,照亮了夜空,到处散发着烤
ou的香气,不时还能听到士兵们的大笑声,他们在享受着战利品。赵柽独自坐在寝帐中,手边放着地图和两封书信,“好日子就要到头了!”他喝了口茶自言自语道。这些日子之所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是得益于襄邑军的火力优势;一是西夏采用寓兵于农的国策。
西夏的军队除卫戍军、shi卫军和‘铁鹞子’是常备军xing质外,其余军队平时都是边生产边训练,遇有战事,才由部落首领点集。而西夏生产、生活和战斗方式还保持着游牧民族的习惯,在得到新的州郡后,基本采取了‘荒弃’的政策。在军事上也是长于运动进攻,短于城守,因此西夏真正符合汉制州县标准的县,仅有京师地区的几个县,即便是拓跋氏的发祥地夏州,在宋军五路攻夏的时候,城中才有居民数十家,人口大都散居于水草丰美的野外,这就导致通信联络不便,得到消息迟缓,才会被襄邑军打得措手不及各个击破。
现在已经是五月三十,襄邑军已经进入佳芦河流域五天了,这里多是低坡丘陵,便于骑兵运动,所以赵柽连打带抢已经深入了神勇军司腹地,距离其治弥陀dong还有不到五十里,李继奉战败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回来了,自己打砸抢的事迹也该广为知晓啦,这就像知道洪水要到了,堤坝也该筑好了!
“赵信,叫王参军、申主薄和赵仁他们几个指挥使到帐中议事!”赵柽冲候在帐外的赵信喊道。
功夫不大,几个人都到了大帐,没有桌椅板凳,地上铺着毡子,大家围着一张大比例尺地图席地而坐,“刚才接到消息,在我们告知大败李继奉,夺取葭芦寨的消息后,童太尉依然拒绝派兵,并责怪我们擅自行动,命我军十日内返回麟州,解新秦之围!”赵柽扫了眼众人说道,“另外得到情报,现在夏军已经得知李继奉战败和我军深入佳芦河流域的消息,现在已经聚集二万兵马由监军司副统军令淩劼遏率领,在我们西进弥陀dong的路上设防,石州监军司也已经派出三万兵马准备渡过榆林河前来支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王爷,按照我们的计划,攻占佳芦河与明堂川之间的区域,现在童太尉拒绝出兵,那么以我们不足万人的兵力,难以控制如此大的地方,为了安全见,我认为应该在其对我们形成合围之前,迅速回撤银州!”王瑾说道。
“参军说的极是,两河之间南北长不到二百里,东西宽不足一百五十里,多是平坦空旷之地,我军无险可守,又在敌境之中,如敌断我归路,一旦粮草用尽,则陷入了死地,我军即便战力强悍,也将损伤惨重!”申松岳说道。
“我不敢苟同,现在我军士气正旺,又兵强马壮,应按照计划先与神勇监军司残兵决战,击溃其军,在夺取榆林,攻占明堂寨,恃险而守,阻石州监军司兵马于榆林河西!”赵仁说道,高宠,赵勇几个指挥使也点头赞同,几场战斗下来,他们都知道了自己手中枪炮之威,不敢说以一顶百,以一顶十是没问题的,所以都主张一战。
“唉,你们都错了,王爷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时给众人倒水的赵信叹口气说道,他众人诧异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脸一红瞪了他们一眼,“王爷下令大肆劫掠,毁田移民,把这里砸的稀巴烂,是想干什么还不懂吗,你们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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