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范月刚给鲁克远的待遇了,在邱县之中也只有他才会有这种待遇,如此也可见他在范县长的心目之中位置很高了。
赵好依言推门而出,在屋中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间,范月刚终于说话了,“老鲁,这一次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有什么就说,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劝告一向是言听计从的。”
范月刚那谦虚的态度让鲁克远很是受用。其实若是说个人能力,鲁克远一点也不比范月刚差,可是他一直屈居人下,确是与范月刚与人相差的方式方法是分不开的。
这个范月刚也许做起务实工作来不是很行,但他强就强在对自己人很一个人都很好,都很尊重,这就让他在下属面前形成了一个很强的核心力,让许多人都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这便是会做事和会做人之间的区别了。
范月刚这样礼待鲁克远己经不是第一次了,对于这些他己经熟悉了。为此也没有客气什么,即然来了那他就是准备把自己的想法向范月刚陈述的,为此他只是浅尝了一口茶水之后就开口说道,“范县长,情况是这样的。我感觉今天您让所有的金矿厂停止工作这一手,做的实在是有欠妥当呀。”
“哦,老鲁这是什么意思,请讲明白一点。”虽然这一刻范月刚也知道自己今天这样的做法有些莽撞了,但他还是想听鲁克远分析一下,谁让这人被称为邱县最聪明,最有心计的人呢,听这样的人分析一下事物,总是没有什么大错的。
“嗯,我是这样想的。我在昨天晚上托人找来了冯思哲在大湖县的资料,仔细的了解了他整整一个晚上,我现这个人别看年纪不大,资历也不深,可实际上确并不是我们所想像的那么简单。从他在大湖县的工作经历上来看,此人做事有条理,心思慎密,做事手段麻利,有气魄,关键时候有决心,而且也有能力。凡是这种人,基本上都属于老虎那一路数的,那就是对付他只能顺毛捋,而不是去拍他的屁股,不然这样会很危险的。”鲁克远倒也并不客气,更不藏私,他是把自己对冯思哲的了解通通的全部的讲了出来。
听着鲁克远把年轻的冯思哲抬的这样高,范月刚就反问了一句,“哦,照你的这种说法,我们今天的做法是有些逼他的意思了吗?”
“没错,范县长真是一语中的呀。情况就是这样,从冯思哲做人做事的风格来看,他绝对的属于那种你敬他一尺,他还你一丈的主,而今天我们这样胁迫了他,如果我所猜不错,一定让他在心中生出了与我们斗一斗的决心。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这样一来,我们与他之前只能分出一个胜负,而没有了和谈的机会,我想事情这么快就演练到了这一步,应该不是我们所需要和想要看到的吧。”
鲁克远的确是充分了解了冯思哲,对他做了详细而真实的调查,这才有了这个结果,可以说这种结果是非常正确的。
听着鲁克远所事情说的那么严重,好像冯思哲很快就会反击了一样,范月刚有些不在乎更是不相信的问着,“那依你之言,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就是想办法向他示好,与他讲和。总之我们不能就这样把他逼到我们的对立面上去,至少要争取一下才可以,怕是你心中也应该清楚,他不管怎么样说也是县委书记,是有着一票否决权的,如果我们真的把他惹急了,那对我们而言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呀。”鲁克远是从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角度上去考虑事情的,在他看来,邱县现在的情况还算不错,至少很多人从现在的局势之中得了好处,他当然是希望这种现像可以继续的维持下去了,倘若真的就这么快的与冯思哲翻了脸,实在不是一个上上之策。
鲁克远是主张与冯思哲先做朋友的,对于这一点之前范月刚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当他昨晚上一听这个年轻人竟然想要动县委办主任顾玉成的时候,顿时他就打消了这种想法。在他看来,冯思哲也太不识像,虽然说你是县委书记,是邱县名义上的一把手不假,可你要停一名县委常委的职务,竟然事先也不和自己打一声招呼,这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对于这种人,他怎么能够忍受呢?这样,他才听了吴士有的建议,想着应该给冯思哲一个下马威,好让他知道知道,这里是邱县,不是在大湖县,你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在这里你做任何的事情都必须要和自己商量一下才行,不然其结果就是你想做什么也做不成,尽管你是县委书记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