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到一个东西,就得知道这个东西在哪。
第二天一大早,萧云隐便带着赵正离开了客栈,前去寻找惊神草的下落。两人没有盲目寻找,而是率先找到了当地的丐帮门人,向丐帮问起了有关惊神草的消息。丐帮身为天下第一大帮,虽然没有雄霸武林的实力,但消息绝对灵通。
只可惜巨木县只是个小地方,盘踞于此的丐帮门人也都是帮中的小虾米,他们所掌握的情报,仅限于当地这一亩三分地,并不晓得其他地方的情报。
好在萧云隐与赵正两人倒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能找到惊神草的下落,之所以找上本地的丐帮帮众,仅仅是为了让这些人牵桥搭线而已。
丐帮跟泰山派都是典型的名门正派,两个门派历来交好,关系很是不错。本地的丐帮很痛快地答应了萧云隐的请求,将其待若上宾,并通过飞鸽传书的方式,向上级长老送去了消息。
信鸽速度够快,数rì后便带回了其他各地的丐帮消息, 这些消息犹如雪花般飞到了巨木县这个小地方。
丐帮这次可是帮了萧云隐的大忙,不负所托地提供了惊神草的准确下落。在南赡省这片地界,目前仅有一株惊神草即将面临成熟,而且已经被两个武林势力给盯上了。这两大势力现如今整rì留在那株惊神草附近,就等着惊神草长成后伺机抢夺。
这两个势力一个名为神农帮,一个名为金汤镖局,前者是个以采药炼丹为主的门派,后者是个颇有名气的镖局。这两个势力规模不小,比上虽然不足,比下却绰绰有余了。据说两个势力的当家人都有着八重天的修为,算得上是当今世上的二流高手。
当然了,若是拿这两个势力跟泰山派比较的话,肯定是大有不如,甚至单凭萧云隐一个人,都能轻松铲平这两个势力。故此,从这两个势力的虎口中夺走惊神草,对于萧云隐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有了明确的目标,萧云隐的情绪提振不少,当即驾驭着宝剑,带着赵正飞奔赶往了那株惊神草的所在地。两rì后,两人顺利抵达了这个名为“郁葱林”的地方。这处森林占地极广,林中草木丰盛,土质也很是肥沃,是各种药草生长的理想宝地,难怪会生长出惊神草这种稀有草药。
两人到了这里之后,没有急着闯入林中,而是选择在林边的一处小山村落了脚,打算在此稍事休息,另外再打听一下本地的情况。
这处小山村的规模跟郁葱林比起来可就要逊sè多了,村中的村民很少,仅有寥寥数十户人家,甚至连一处客栈都没有。这些村民家里的院子都很简陋,皆是用木栏围成,院中有着不少晒干的药草山货,以及一些野兽皮毛,可见村中的人,皆靠这些东西维持生计。
“就这家吧。”萧云隐一眼看中了一个占地面积最大的民家,当先走了过去,敲响了院门。
没过多久,院中便有了回应,一名老妇人从屋中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询问两人有何贵干。萧云隐简单作答,声称要在此歇歇脚,讨口水喝,并保证会给一些钱做为报答。老妇人见萧云隐两人长得都很是不凡,不像坏人,答应了此事,将院门给打开了。
两人道谢一番,跟随老妇人一起进了屋,在老妇人的招待下,各自找了把斑驳老旧的木椅坐下。老妇人家里没有茶,仅仅是为两人倒了两碗清水,并端上了一盘瓜果梨桃。现在正是水果生长的旺季,这种东西倒是不缺。
两人倒也没客气,吃吃喝喝一番,然后跟老妇人套起了近乎,问及了老妇人的身体状况,而老妇人也反过来打听了下他们的底细。一来二去,双方渐渐混熟了,萧云隐这才提及了正事,问道:“我听说最近有两个帮派云集于此,似乎是要抢一种药草,是也不是?”
听到这个问题,原本还和和气气的老妇人忽然把老脸沉了下来,皱眉反问道:“你们两个打听这个做什么?莫非你们两人跟这两个门派有瓜葛么?”
“我们与他们并无瓜葛,井水不犯河水。”萧云隐道。
“既无瓜葛,那你们打听这两个门派的事情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们来到此地,其实是为了得到那株草药。”
“你是说那株惊神草吧?”
“哦?您老人家也知道那种草药?”
“唉,以前老身确实没听说过这种草药,可现如今想不知道也不行了。正因为这里长出了这么一株惊神草,所以才害得我儿被打成了残废。那两个想要抢夺惊神草的门派,可真是够嚣张跋扈的,他们这么蛮横,难道就不怕遭天谴么。”老妇人长叹一声,显然是有着许多隐情。
萧云隐侧过头,跟身边的赵正对视了一眼,而后继续套话道:“老人家,你刚才说令郎被人打成了残废,这是怎么回事?”
“我儿子是个猎户,专门以打猎为生,在出事前天天到郁葱林中打猎,基本每次进林,都能有点收获。在一个月之前,不知哪个药农在林中发现了一株惊神草,并把这个消息走漏了出去。据说这种药草对于武人有着奇效,是很多武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这个消息走漏出去后,很快便把神农帮跟金汤镖局的人给引来了,这两伙人都想抢夺惊神草,在本地打了几架,死了不少人。后来这两个门派也不知做了什么约定,不再打架了,但谁也不肯离开,一起赖在了这郁葱林中。两个门派将郁葱林圈了起来,禁止闲杂人等入内。那天我儿子只是在林边转转,便被那两个门派的人痛打了一顿,甚至连腿都被打断了……”
老妇人说到这里,不由得悲从中来,老眼一红,眼角泛起了泪花。她继续讲述,声音哽咽道:“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哪能斗得过那些大门派的人,只能向本地的官府求救,可官府也管不了这种事情,不愿意为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人出头。没有办法,我们一家只能认栽了。我儿子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的腿瘸了之后,就不能再去打猎了,以后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那些习武门派实在是太可恶了,仗着有一身本事,净是欺负我们这些百姓。我平rì里总听人说起那些侠客行侠仗义的事情,现在出事了,却一个侠客的影子都见不到。”
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在这世上屡见不鲜,萧云隐两人听完之后,并未觉得意外,但对于那两个门派的印象变差了不少。仗着一身武功去欺负没有武功的人,这在江湖上是一件令人不齿的事情,就跟男人打女人一样。不止是正道门派,就连一些邪道门派都很反感这种做法。
萧云隐眉头微皱,继续问道:“当时打令郎的门派到底是神农帮还是金汤镖局?”
“是神农帮的人打的我儿子,不过金汤镖局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群镖师的嚣张程度,比神农帮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我的家人没有被金汤镖局欺负过,可村里其他人有过被欺负的经历,有个叫勇子的小伙子甚至被生生剁去了一根手指头。因为这两大帮派的缘故,村里的人变得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再靠近郁葱林了,生怕惹上麻烦。”老妇人哭哭啼啼道。
“这两个门派确实有点过分。”
“可不是么,他们也太欺负人了。老身奉劝你们二位一句,你们还是别去蹚这个浑水了,就凭你们两个人,哪能是那两大帮派的对手。你们可别药草没采到,再把小命搭上。”老妇人好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