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浪废了许多的脑细胞,再多来几次,丁柔也不一定吃的消。丁柔自我安慰,熟能生巧,熟能生巧,太夫人给面子她哪敢拒绝,弯了弯膝盖:“祖母不嫌弃的话,我乐意效劳。”
早膳时,大太太和二太太同时来向太夫人请安,见太夫人的打扮,不由得微怔,二太太笑着赞道:“母亲今日年轻了起码十岁。”
哪个女人不喜欢这句话?太夫人也不能免俗,手腕上的碧玉珠串转了转,”是六丫头帮忙选的。”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二太太看了一眼丁柔,“六丫头打扮得也好,可见是个伶俐的,大嫂好福气,她像是母亲嫡亲的孙女。”
“二婶过奖了,是我在母亲身边时,偷学了两招,现在正好用上,讨得祖母欢喜,正经说来没母亲言传身教,哪有女儿今日得祖母称赞?”
丁柔实在是服了二太太,非要找她毛病?笑容里多了啦一丝的腼腆,丁柔微微低头,头上一串衔着指甲般大小的珍珠不钗环晃动,衬得丁柔玉肤晶莹,“在母亲跟前,我是最学得最慢的,三姐姐,五姐姐都比我天分高,好在母亲不厌弃于我,一如既往疼爱于我。”
大太太说道:“你懂的孝顺,懂得感恩,不疼你疼谁?”
大太太向太夫人笑道:“母亲身边水养人,柔丫头出落得越发的水灵儿,比跟在我身边伶俐多了,可见您同六丫头投缘,二弟妹有句话说对了,她可不就是您嫡亲孙女?”
“六丫头是不错,我最看重的是她这分自律自知,你养的好女儿,个顶个的出色。“
大太太福身,“当不得母亲称赞,是她们懂事。”
二太太得了太夫人警告的一眼,也就不敢再多说话了,伺候太夫人用膳时更加细心。大太太早知道她爱掐尖儿的性子,随她去了。用膳后,两位太太知晓太夫人外出,叮嘱丁柔好上照料,送太夫人出门。
丁柔上马车时,轻声问了句:“三小姐出门了?”
“回六小姐的话,三小姐说念慈庵路途遥远,为表对菩萨佛祖的心诚,天刚亮便出了门,奴婢猜想三小姐会是第一个出城门的人。”
丁柔紧了紧披在外面的狐狸领大髦,天空阴沉,似铅块压下,寒风凛冽,吹得脸颊有些疼,看光景今日会有一场大雪,在京城还好些,毕竟人多,有建筑物挡一挡,丁敏远去念慈庵,不是祈福是受苦去了。
手炉撑不了多久,大髦再厚也挡不住山上的风雪,“还不上车?”太夫人声音在马车里传来,丁柔忙踩着小凳上了马车,因太夫人是有品级的诰命夫人,马车里的装饰更好些,安放着暖炉,车里很暖和,即便如此,太夫人示意让文丽将手炉递给丁柔,带着一丝心疼道:“有什么话不能上车再问?偏就在外面受寒风。”
“是说三姐姐的事,孙女敬佩她为大姐姐虔诚礼佛...”
太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丁柔,丁柔抿嘴不言语了,太夫人戳了戳丁柔的脸颊,”你这鬼丫头,是佩服她挨冻,三丫头不是不聪明,总是想当然了些,岂不知人心是最琢磨的。”
“嗯。”
丁柔向太夫人身边靠了靠,手里拿着暖暖的手炉,丁敏从没弄懂过人心,她所图什么?是人还是事儿?
马车行至半路,隐隐听见有吵闹声,丁柔好奇的撩开车帘一角,絮絮纷纷的雪花飘下,在道路一旁,两位青年争执不下,马车行驶的不快,丁柔看见其中一人的相貌,嘶了一声,太夫人道:“是谁?”
丁柔想了想道,“瞧着像是信阳王殿下。”
“你见过信阳王?”
太夫人听见信阳王,命外面赶车的人停下,丁柔道:“在庄子上养病时,偶然见过两面,信阳王殿下让人印象深刻。”
他不是给老太妃关到府里了吗?怎么又出来了?丁柔见信阳王拽住身边的青年,“今日不论说什么,都不能让你去什么庵堂...你母亲的病...我来想办法...”
庵堂?是念慈庵?丁柔仔细的看着侧对着马车的青年,他也有些个眼熟...丁柔猛然记起...落凤山上那对庶出的兄妹,是他?尹家的庶子?